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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时节,阳光和煦的照在大地上,点亮着万物的生机。这是男孩子们最喜欢的时节,因为整个校园的女孩子们都开始穿起了五颜六色的花裙子短裤招摇过市。梅朵也整理了换季的衣服,整理衣服的时候,梅朵不自觉的就按照色彩从浅到深的顺序把衣服排列了起来。整理完才突然发现,好像从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没那么在意这些细节,这明明是唐年的习惯。唐年的很多习惯,不知不觉中,就影响了梅朵。
梅朵去图书馆借了本书,萧红的《呼兰河传》。萧红的所有作品中,梅朵唯独喜欢《呼兰河传》,她喜欢萧红富有灵性的文字,每每读起,总感觉画面生动的就在自己眼前转,像是分镜头脚本一样画面感强的像是穿越到了那个年代。
高中时代,梅朵曾把萧红的《生死场》拿去跟穆北乐和安骆天分享,安骆天打着哈欠压根懒得看,穆北乐看完皱皱眉“太惨了,惨得我都抑郁了……跟鲁迅的内在气质倒是蛮像的。”穆北乐对鲁迅先生总是爱不起来,看了萧红更不以为意。但梅朵就是觉得萧红的文字有种说不出的魔力,吸引着她,牵动着她,这种不被理解的对萧红文字的偏执的喜欢,让梅朵一度质疑自己的文学鉴赏力和审美偏好。直到大学里遇见了唐年,有一次闲来无事与他聊起喜欢的文风,她吟诵了一段自己很喜欢的文字:
【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他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
唐年听完竟笑着说,萧红先生的《呼兰河传》,第三章。梅朵一霎那惊讶极了,那种感觉奇妙无比,当你随口提起的一本书一段话,竟有另一个人能第一时间与你相和。唐年评价萧红,随性而顽强,漂泊却坦荡。梅朵的眼睛亮了亮,唐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