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声音清澈却不带一丝感情:“敢问来者何人?”
“这位小哥儿,我代表我的老板,来给你提个忠告。”坐在八仙桌上的女人翘着二郎腿,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随意地说道,“他们烧了圆明园。”
“我知道。”
“半处圆明园的价值,可就远远超过了整个英吉利帝国的价值。”
“可是,大清最珍贵的东西不是圆明园里那些脆弱的珍宝,而是我。”年轻人微微一笑,没有焦距的目光转向女人的方向。
“我知道你是大清的智库,愚蠢皇族背后的隐形操纵者。”女人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足以让世人和后代史学家惊掉下巴的话,“可是你这颗能挽救大清于水火中的大脑,又能运转多久呢?”
年轻人沉默良久,最终开口道:“十年。”
他那因日夜思虑而微蹙的眉头舒展了一些:“我至少还能活十年。”
女人知道他看不到,却依然郑重地直视他的目光
“用你的一生换大清十年苟延残喘,值得吗?”
“王朝一个接一个,国家建立又灭亡,有什么区别。”
她接连抛出的两句话仿佛炸弹一样打破了年轻人的平静。
这一次,他沉默了更久的时间:“你的来意究竟是什么。”
“我的老板啊,喜欢给强者一个更好的归宿。”女人嬉皮笑脸地说道。
毛小京说不出话来。
他的历史观和世界观在今天彻底被颠覆了。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祁轩在随后的交谈中对胡薇说的话,那话是这样的辛酸,祁轩的声音却是这样的平静。
“父亲常如李太白一样纵酒放歌,又会像阮籍一样驾车至深林,遇穷途大哭而返。”
“母亲生下我之后便多病在床,但我记得她的手微凉,曾在深夜为我盖被。”
“当时她为我盖被时,是想杀了我,然后自杀去陪我。我父亲早年也是倜傥风流一表人才,但是他疯了。我母亲想让我解脱,她怕我变成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