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内已在站了不少人,除了几位皇子和朝中重臣之外,一直缠绵病榻的皇上也起了床,由贴身太监扶着坐在龙椅上,只是脸庞瘦弱,精神不佳,时不时的咳嗽一下,显然病了太久的缘故。
贤贵妃苏婉娴已被摘了钗环,披头散发的跪在大殿之内,虽然落魄,但身上不见伤痕,在皇上未发话之前,她毕竟还是贵妃身份,关押她的人轻易不敢动用私刑。
皇上虽然弱病之躯,但威严之势并未完全消失,盯着苏婉娴的目光里不见半点儿夫妻情份,冷冷的道:“你说,你是怎么谋害皇后的?”
证据确凿,苏婉娴也不想再分辩什么,只好冷笑:“皇上,臣妾到底是哪点儿比不上皇后娘娘?臣妾在您身份伺候那么多年,您生病时,哪一次不是臣妾第一个到场?哪一次不是臣妾为您煎药送服?臣妾为您生下皇子,为皇后娘娘打理后宫,论姿色、论苦劳、论能力,臣妾哪点比不上皇后娘娘?凭什么她就可以权倾后宫,稳坐皇后宝座,而臣妾就必须要俯首听命于她?!任由她欺凌?臣妾不甘心呐!”
皇上被苏婉贤的这段话气的脸色涨红,猛的咳了一阵,一旁的太监又是端水又是抚背,好半天才缓过来。“就因为不甘心,你便下毒害她?”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苏婉娴,她竟流下了眼泪:“难道这还不够吗?皇后的位子只有一个,妃子却可以有很多个,臣妾不甘心,臣妾样样做的那么好,凭什么臣妾就不可以做皇后?臣妾偏不信这个理!”苏婉娴硬生生止住了眼泪,隔着几丈远的距离,遥遥望着皇上,道:“皇上,您与皇后相处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她有多狠毒,如果今日臣妾没有先动手,那将来死于非命的便是臣妾,难道到了那个时候,皇上才会怜悯臣妾吗?”
站在一旁的梁国舅听不下去了,恨恨的道:“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皇后心胸宽广、为人大义,何曾欺凌过你?!她更不可能有害人之心!”
到了这个地步,苏婉娴也不怕什么了,横竖就是一个死,她偏要语不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