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关朔原毫不示弱地冷笑起来,“大话倒是放得够快,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留下的本事吧!”
话音刚落,白虎的裂骨爪和关朔原的斩妖诀已经同时放了出去。
我觉得我们已经几乎陷入绝境了。
明处是盘踞流光城多年的大将鬼方,暗处还有那个不明深浅的妖魔魍魉,流光城已经复苏,而我们甚至还完全不知道,城池复苏后会发生什么。
我焦灼地四下里观望着。鬼方是整个局势的掌控者,他在这里,那么最关键的阵法点也一定在这里……
这里仿佛是个用来会客的厢房,桌椅陈设都带着一股苍凉的蛮荒气息,我飞快地跳过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最后目光定格在墙壁上的一幅挂画上。
这幅挂画足足占了一整面墙,仿佛是兽皮的画布上,用鲜血一样的红色颜料泼墨了一副极为抽象的图案。我觉得它不太对劲并不仅仅是因为颜色诡异,看着那副图案,我隐约想起之前在外面的虚空之中,招魂笺金线织就的符箓中,这块图案似乎也曾经反复出现过……
我抛下了关朔原和重渊他们的战斗,一步步朝那块挂画移动过去。
越走近,那副图案仿佛就越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一种强烈的恐慌从我心头升起来,直觉尖叫着让我远离它!远离这可怕的东西!可脚下的步子却半点不停,一直走到了挂画的前面。
我颤抖着举起了手中的剑。
毁了它……
流光城能停止苏醒,鬼方所有的谋划就会功亏一篑,毁了它,我们就成功了。
身边的地下倏忽冒出了一个黑影,那个一直隐藏着的魍魉对着我高高举起了他的匕首。
“呛”!金铁相撞的声音,早就等在了一边的重渊迅速迎上魍魉。在这明亮的房间里,魍魉的战斗力被削弱了不止一成,重渊一人足以相抗。
以我为诱饵,引出藏着的魍魉,重渊对魍魉,关朔原对鬼方。
所有的计划都成功了。
毁了这块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