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道:“不是,怎么会是王爷呢。”
男子兴趣顿时上来:“你怎知道?”
齐晖犹豫了一下,似乎知道自己开了这口,兄弟一定会想法子逼着自己说出来,便开口道:“是前朝的尚书仆射谢雅玉。”
我的主子,齐晖心里叹气,尘封久远的事,不经意间想起,还是忍不住替二人难过。
男子哦了一声,似乎又知道一个惊天秘密。
坐在板凳上的嬷嬷听见谢雅玉的名字怔了一下,许久都不曾提了呢,半闭的眼睛睁开,竟也是一汪春水,似乎想起许久以前的事,花魁,段公子,谢公子,连同那些无边风月,物是人非,人非物是,悠悠长叹一声。
俩男子蓦然听见一声长叹,互相使了个眼色,噤口不说。莺儿眼角半偷看那二位男子,半听他们低语着,心中不禁悠悠然,对二人口中的主子神往起来。冷不防吃了一记鞭子,打在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嬷嬷一手持鞭一手叉腰怒道:“不好好练琴,胡思乱想什么,赶明做那最低贱的妓女,人人践踏。”
莺儿低下头,眼里俱是恨意,手滑在琴弦上,铮得一声,似乎连琴音都恨起来。
那嬷嬷见莺儿弹得如此糟糕,又几记鞭子连着抽到她身上,恰巧一记抽到莺儿的脸上。
都说脸是女子最心爱之物。
莺儿再也忍不住,握住嬷嬷的鞭子大声道:“你不低贱,你怎的不像纪姑娘,霍姑娘嫁去好人家,在这里没的教训我,年轻时定也是万人践踏之人,才落到今日下场。”
纪姑娘,霍姑娘是十年前的名妓,当时争花魁的名角,又嫁了好人家,多少雏儿甚至有些小有名气的妓都羡慕着。
说完仰着脸就等着挨鞭子,也不怕什么。
嬷嬷反常的没发火,只淡淡说道:“你先下去吧。”
莺儿狐疑的看着嬷嬷,见她不像要打自己的样子,便小跑着出去。
跑了几步,回过头来,见那嬷嬷换了一副笑盈盈模样进了屋内。
越发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