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溢美之词滔滔不绝,说是好一个神箭手,真乃百步穿杨,猿臂善射,那养由基,飞将军李广算什么啊,只怕见了也要羞愧死,说得倒是好听,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称赞司马德文呢还是称赞谢雅玉。
那二人只神色淡淡听着好听话,乌黑得眼珠时不时抬起投向远方。
我端着一盘子点心夹在众女眷里,总是闲着无聊,不如听那些女人聊天,很热闹。
“哎,听人说李大人又纳了新姬妾呢,好像是勾栏里出来的。”
“哟,李大人那么一把年纪竟还纳了妾,真是老牛吃嫩草。”
“呵呵,可不是呢,那也不叫嫩草,该是败草,李大人他呀也不怕闪了腰上不了朝堂。”
接着众妇人捂着帕子吃吃得笑,好似那李大人真不能上了朝堂了。
我便向顺着她们眼神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一脸褶子,年纪也果真一大把。
我竖着耳朵又听。
“你家姑娘该是到了嫁人年纪吧。”
“是啊,是啊,今年都十六岁了,是该找个好人家了,就是不知道哪家公子合适,你也知道像咱们这大户人家总得找个门当户对。”
“可不是呢,你瞧谢家谢公子怎么样,听人说还没娶亲呢。”
“谢家?那可不是高攀了,会看上我家姑娘吗?”
“凡事都没个准,说不定就瞧得上呢,我家那位同谢公子熟,我替你说说去。”
“哟,那真是多谢您了。”
右耳朵正入着那些话,左耳朵又飘进几句话。
声音听着尖锐刻薄:“小姐,那几个女人真不要脸,竟然敢打谢公子的主意,也不瞧瞧她们家姑娘配不配得上谢公子。”
又听得一声训斥:“巧儿,休得胡说。”虽是训斥,那声音听来极舒服,料想该是哪家未出阁得小姐。
我扭头一看果是一位秀丽绝伦的姑娘,发上仅仅别着一枝蝉儿形玉簪,素纱紫衣,眉目如画,脸上淡淡红晕,娇媚不可方物,身旁站着年纪约莫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