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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时,一束光穿透格子窗,那空气里细小得灰尘也看得分明,林间清脆鸟鸣传进书房内十分清晰悦耳。
琅琊王已不再书房里。
我推开门,往外寻了一圈,府内十分热闹,许多下人领了银子换了寻常百姓衣物背了包裹陆续走出府外,临末了又回头看一眼,也有许多身穿新下人衣物的人噤口听那马脸总管的训。
真真应了那句新人笑,旧人哭。
我随便拉了一个丫头:“怎么回事?”
那丫头背着包裹正往门外走,猛然被我拉住,立刻警觉抬起头,眼里却全是泪水。
我讪讪松开她:“你怎么哭了。”
她垂下头:“没怎么。”低着头走出府外,门口有个男人接走了。
我只好找那马脸总管:“这怎么回事?”
那马脸总管正冷一张脸训才来的下人,猛然见我,换了一张笑脸:“段公子,您有什么要吩咐奴才?”
我指了指他们:“怎么回事?”
马脸总管道:“王府,哟,该是段府了,王爷一早嘱咐过,还是没记性,王爷说换下人呢。”
“为甚么?”
“这……王爷没交代,奴才不知。”
我应了一声,默默离开他,默默走入正殿,默默坐在黄花梨椅子上,然后……仰天笑道:这就是我房子吗?这就是我房子吗?这就是我房子吗?虽然比苏州园林小了那么一点点,但小爷我满意极了。不会是做梦吧,雷,劈我一下吧,让我清醒。”
雷没有来,一把长剑向我伴着如雷喝声刺来:“拿命来。”
扔掉手中的茶杯,我哇呀从椅子上蹦向一边。
一身紧身黑衣的人怒道:“哪里逃。”紧跟着我追上来。
而王府里的下人一溜烟窜没影,真个算得上不是自家人不救自家人。
“我与无冤无仇你干嘛要杀我。”我颤声问道。
那人拿着剑在空中绕了一个美丽得圈,悠悠答道:“杀个人需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