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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景福酒楼,二楼包间里坐着一人,绿色锦袍裹住粗壮得身材,我偷偷瞄了一眼,长的跟年画上的钟馗似的,站在门口踌躇要不要进去。
钟馗手中握着一杯细瓷大碗,仰脖饮尽杯中酒,森然道:“站了半天,怎的还不进来。”
我推开门,嘿嘿笑道:“可是王镇恶王将军?”
钟馗皱眉:“阁下?”
拱手道:“段锦然。”
钟馗神色一松,起身拜倒,面带恭谨:“王某不识谢公子,恕罪,恕罪。”
我嘿嘿一笑:“王将军当朝权贵,在下草民一个,恕罪未免太抬举我了。”
王镇恶搓搓手:“这几日说这两个字习惯了。”
我惊道:“将军覆灭秦国,陷江陵城,军功显赫,意气风发,正是晋官加爵的时候,谁敢责骂将军?”
王镇恶长叹:“意气风发?不瞒段公子,王某大祸将至,朝中大小官员人人避而远之,王某着实狼狈。”
“朝中的事我也不见得能帮什么忙。”小声道。
“段公子此言差矣,王某朋友指点此祸只有段公子能帮在下避免,这是一点心意,请段公子笑纳。”推过来一个黄绸子包裹,叮当叮当响似是玉石珠宝。
“王将军不是说承着琅琊王的情么,怎的又是朋友的指点。”
王镇恶搔搔头道:“这也是我那朋友指点,若是这样说,段公子必定会见。”
“你那朋友可真是神机妙算,既然这样为何不让他来帮你?”我把包裹一推。
王镇恶一惊:“段公子此是何意?王某九族性命可系于段公子一人,段公子若是弃王某于不顾……于王某何堪。”竟是声色哽咽。
我瞧着梨花带雨版钟馗,心里一阵恶寒:“我求求你,能不能别哭了,我心疼。”扭曲的疼。
王镇恶愕然……
画屏后走出一位女子,凤髻金带,姿容明艳,携手含笑,一口软语:“妾身拜见段公子。”
王镇恶急忙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