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雅玉黯然道:“潘岳善文才,抑扬时政,愤世嫉俗,但趋炎附势,遭致祸患。”
“段姑娘说的是至理,万物皆为虚妄,无所谓真,无所谓假,人道为真便为真,人道为假便为假,文字生来便是粉饰。”
我竖起中指晃了晃:“你想多了。”
红色的蜡烛闪烁着暗黄色的光芒,有点像静秋下的残阳,微凉渐入梧桐,燕子双飞去,他垂着头,墨发不经意散在鬓前,侧脸正对着我,那种静美让人窒息。
我记起炎炎水月之下,他长而浓黑的睫毛在烟花盛开的黑夜妖娆翩跹。
朦胧之中,谢雅玉渐渐靠向我,漂亮的眼睛半阖,长而浓黑的睫毛向下扫着,我闭上眼睛,柔软而温香的唇覆盖在我的唇上,窗外的月色是如此的暧昧,情丝如黑色的发缠绕在唇角,又被撩起,在黑色的夜里,在暗色的烛火下清晰清晰又清晰。
一阵风吹来,檐下的风铃发出叮叮的脆响,我被惊得张开眼睛。
“段公子,段公子。”
啊。
但见谢雅玉贴近我三寸远处,一脸迷茫,脸蹭的烫了起来,我一下子跳起来,蹦到三尺开外,手颤抖着指他:“你……你……我。”
眼睛看到他的薄唇,在月色中妩媚之极,口干舌燥,口灿莲花的自己愣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许久……
某段大吼:“你想干什么?”
某谢无辜的说:“没什么。”
某段道:“你赶快出去。”
某谢一脸莫名其妙,见某段在屋内走得烦躁,袖子甩得左摇右摆,当下也不打扰:“在下告辞。”
隔了一会,又转身:“在下要离开几天,这里向段公子告辞。”
某段早已一溜烟跑向内室,大字型躺在床上,不断吐泡泡。
窗外有人弹琴,琴音叮叮铃铃传来,依稀听好像是柳式微。
柳谓留,式微,式微,胡不归?
不过不懂音律的某段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