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下来。然后将一个小纸包拿出来。里头是朱氏搽脸的白粉,吐了两口唾沫拌了一下,再抓起来白粉往脸上糊。
如此一来,一张惨白碜人的银盆大脸便出现了;接下来用朱氏的口脂将嘴唇涂得血红,锅烟子把眼圈画了一遍。
觉得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金明这才从树上溜下来。用小刀拔开毛氏的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金明掩上大门,接下来将外头的黑色夜行衣除去,露出里头白色的宽袖袍服,这也是金明让朱氏为他特制的。
来到毛氏的床前,他嘴里发出怪声怪调,伸出两只手张牙五抓作掠人状。不用说,毛氏肯定被这声音惊醒了,睁开眼一看。一个身着白衣的鬼立在她床前,惨白的脸,腥红的大嘴,呲着满口的白牙;黑洞洞的眼睛,扎煞着两只手,象要来掐自己的脖子。
毛氏吓坏了,她猛地缩成一团,声音仿佛从喉咙管里逼出来似的:“不要,不要。不要哇!”然后白眼一翻。吓晕过去了!
金明也并没有怎么样她,只是迅捷地退了出来。重新换上黑色的夜行服。风一般回了自己家,倒头大睡。
后来就听说毛氏病了,天天晚上做噩梦,说胡话。延医问药,请神驱鬼,花了不少的钱才好。
此后,陈兴来家也并没有消停。反而莫名其妙的事件层出不穷。比如说:好端端会有一条蛇从天而降,落在他们夫妇的眠床上,那冰冰凉凉的触觉,吓得两人面无人色。
待打起火摺子,点上油灯一看,不过是那种无毒的菜花蛇。却不知谁人半夜三更扔到他们家床上来!
更让人奇怪的是,他们家养鸡鸡不活,养鸭鸭死光。养了头猪吧,没病没灾,白日还好端端的活蹦乱跳呢,到夜里就死了。
后来杀这猪时,才发现猪肚里有只完整的红薯。有知道的人看了,才把谜底破解出来。
原来是有人将很烫很烫的红薯,放在冷水里一浸,就丢给饿坏了的猪吃。抢到这红薯的猪一口下去,表面冷内里烫,却又舍不得吐出来,只好硬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