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小胳膊小腿,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居然沦落到要别人帮着穿衣裳的地步,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啊!
秀萍坐直身子,一边套衣服,一边压低了嗓子问:“姐,出什么事儿了吧?”
“可不是!昨儿下了一夜的雪,咱家后院那棵老杨树本来就被虫蛀空了,哪禁得住雪压?这会子倒了下来,把爷爷娘娘住的堂屋劈成了两半。”秀莲一边说,一边用手抚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样子。
秀萍急忙问:“爷爷娘娘伤着没有。”
秀莲忧心忡忡:“娘娘已经起床了,正饮牲口呢,爷爷许是在床上,结果就被压在里头了。还好被大伯,爹和三叔拉了出来。想来受了些伤。娘不让我看,把我赶了回来。”她皱着眉头,红润的瓜子脸上,一双清凌凌的凤眼。
“呀,爷爷受了伤,咱家的堂屋也压坏了,那可不大妙啊!”秀萍年纪虽不大,眼珠骨碌骨碌转着,甚是机灵。想了想又问:“爹呢?是去请郎中了不?”
秀莲不安地回答:“没呢。大伯,爹和三叔拿扇门板抬了爷爷,说是送去镇上医馆里瞧。娘娘淌眼抹泪地也跟了去。娘和小姑要去,大伯拦住了。”
秀萍睁大眼睛:“哟,要送镇上医馆,那肯定不是轻伤啊!”
秀莲没答话,她自然猜到爷爷伤得不轻,只是自己一点力也使不上。瞅了秀菱一眼,问道:“肚子饿不,姐给你拿红薯去。”说着真的拿了个小簸箕装了煨蕃薯送过来。
秀菱刚到这个陌生地方,完全摸不着头脑。现在要她牙也没刷就吃东西,还真不习惯。然而肚子饿得咕咕叫,只好入乡随俗。想在这里讨到牙膏牙刷什么的,肯定是不现实的事情!
那温热的煨红薯散发着特有的香味,吃在嘴里,又甜又糯。
秀菱才吃第二只,门外头传来一把扁而利的嗓音:“他二婶子,我看啊,秀菱那丫头,天生就是个扫帚星。自从她来了咱家,没多少日子你就病了,落下的病根,到现在也不见好。去年咱家养的驴,好端端死了。嘿,现如今又出了这么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