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按照军中的规矩,就算是平安无事,每日的信使也得来一趟。”
“说说吧!”
赵曙靠在椅背上,渐渐平静了下来。
韩琦拿出文书说道:“沈安率军过了雄州,在新城击溃一万余辽军,随后简单就破了新城,接着就是范阳城。沈安领军攻打,很是轻松,此时辽人南枢密使耶律休领军三万来援,沈安以步卒列阵进逼,耶律休竟然不敢战,败退……”
“好!”
闭目养神的赵曙睁开眼睛,说道:“以步卒逼退敌军,不过……沈安做事喜欢坑人。”
陈忠珩在边上不禁说道:“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这是韩琦说的。
见韩琦和陈忠珩同时认可了自己的话,赵曙不禁苦笑道:“看来他喜欢坑人的名声广为人知啊!”
“可不是。”韩琦笑道:“不过沙场征战,越能坑人就越好。”
赵曙点头,“随后就是兵临幽州城下,朕只担心一个,辽军的援兵!”
于是君臣就此安顿下来。
第二天,赵曙正想去视察一番城防,就有信使来了。
“官家,有河东路的消息到了。”
赵曙刚吃完早饭,闻言笑道:“曾公亮那边有了消息,多半是好消息。”
信使进来,禀告道:“官家,我军破了武州,大军正在逼向朔州。”
赵曙点头,韩琦说道:“说清楚些。”
“是。”
信使说道:“武州敌军悍勇,我军多番攻打,最后折知城亲率折家子冲击城头,攻破了武州城。折知城重创,如今依旧在诊治中。”
赵曙点头,然后负手走了出去。
“你说说,朕难道是个小心眼的帝王?”
身后的陈忠珩说道:“官家,谁敢这般说,臣定然要与他拼命。”
“可折继祖就是这般做的。”
赵曙的目光幽幽,“他这是想战死吗?然后让朕怜惜他折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