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得牙痒痒。”
“那个陈都知……”吕诲见陈忠珩准备回去,就叫住了他,问道:“官家可有空?”
陈忠珩说道:“官家喝了酒,此刻正在歇息……”
这话很平常,此刻却带着无数信息,让吕诲等人一怔。
沈安喝得醺醺然的出宫,大伙儿以为是在政事堂里偷偷喝酒,还准备弹劾一波。
可官家也喝多了啊!
都歇息了,这分明就是醉了。
他们不知道赵曙的酒量之好,大抵是仅次于折克行的存在,所以懵了。
沈安竟然是在宫中喝的酒?
吕诲忍不住问道:“只是官家和沈安?”
这个问题不问清楚,他觉得自己回家就睡不着。
陈忠珩淡淡的道:“还有圣人,以及诸位皇子和公主……”
“哎……”
吕诲心中一震,一万句骂人的话从心头闪过。
“吕知杂,如今外面多少人想弄死沈安,官家不可能不知道。”
吕诲点头。
可知道了的官家竟然宴请了沈安,还叫了圣人和孩子们作陪。
官家宴请臣子的次数不少,但宴请是宴请,最多是他出现就罢了。
谁敢来一句:“官家,为何圣人和皇子公主们不来?”
那就是疯子,回头被官家一刀剁了都没人会反对。
为啥?
皇后是官家的,公主是未来驸马的,出来陪酒,你怕是喝多了做梦,特么犯忌讳了都不知道?
弄死你都不冤!
可官家今日却带着一家子宴请了沈安一人。
吕诲心头沉重,回身看了一眼,就见刘展把手绢拧成了一团,一脸的愤怒。
“官家这是力挺沈安啊!”
刘展心中悲痛,觉得自己的冤屈没法申诉。
他想起了当年的粪坑,不禁干呕了一下,然后拿被自己捏的皱皱巴巴的手绢擦了一下嘴角,说道:“这沈安就值当官家这般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