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要说他徇私,那定然是有的。
别把这些官员看得无比高大,他们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官。人该有的情绪,他们一样不缺。
欧阳修后面知道了吕迪贪腐数额巨大,早就后悔了,可王安石那边硬邦邦的顶着了他的肺管子,他下不来台啊!
于是沈安一说误会,他就冷冷的道:“老夫有什么可误会的?且等几年死了,自然无人问津。”
这话说的很是颓丧,沈安看向王安石,“王公……”
你得表个态吧?
王安石抬头,认真的道:“欧阳公,某送过几次辽使……”
辽使回去,大宋得派官员随行,王安石就去了几次,一路还诗词唱和。
“辽人跋扈,哪怕是诗词唱和,他们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那一次路过农户家去要水喝,边上一个孩子在屋檐下乘凉睡觉,那辽使的随从喝了水,随口就把唾沫吐在了孩子的身上,某忍不住就呵斥了他,他当面没说话,后来和同伴嘀咕……”
王安石的脸上浮现了些怒色,“他说宋人都是猪狗,迟早会成为大辽的奴隶……”
欧阳修抬起头来,愕然道:“竟然这样?”
王安石点头,痛苦的道:“某那一刻只觉着胸中憋闷的慌,恨不能提兵北上,犁庭扫穴……可大宋的军队不成啊!”
他举杯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重重的顿在了桌子上,摇头道:“后来演武,某也去看了,只觉着惨烈,慑人心魄……这才知道沙场不简单,夸夸其谈之辈只会坏事……”
欧阳修的老脸一红,他就是嘴炮无敌的典型人物。
“官家令京中各军参照操练,那一刻某心中欢喜啊!”
王安石看样子也是动感情了,眼睛有些红:“都说文武文武,可军队不能打,文官再出色又有何用?难道能凭借唇舌去说服对手?”
沈安在边上点头道:“口舌有用,那还要刀枪来做什么?”
王安石说道:“正是这话。某是看到了希望,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