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之心的,你拿大局为借口,对这些孩子的生死不管不顾,这是放着眼前的问题不解决,先想着未来那么遥远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马丁没有看着我,只是望着天空说道:“你难道不明白,自始至终我们都是棋子吗?无论是在亨利这类人还是我们自己组织的上层的眼中,我和你都是可以随时随地被碾死的小蚂蚁。如今你这只蚂蚁竟然妄想去救别的蚂蚁,这不是无稽之谈吗?你能救得了别人的话,也不用几次三番来找我想办法了。”看到我刚想张嘴,马丁打断了我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原来用作培养皿的那批人已经死得差不多,剩下为数不多的还活着的器官培养皿也用得差不多,在这两天就要将他们都处理掉。集团又接了许多器官移植的新订单。如此火爆的生意亨利怎么可能放手。这次招进来那批人的目的也就在于此。你就算是在我这里再多费唇舌也是白搭,因为在这批新人进来之前,他们的命运就已经定好了。恕我无能为力。”就在他转身即将走进去的时候,可能看到我呆若木鸡的样子,又劝了我一句:“人是有感情的,但你也只不过和他们相处了几天而已,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努力压制着自己,以免得别人看出我全身在不停地颤抖。找了个生病的借口,我早早逃回去自己那个小窝,钻进破烂不堪的被子里,我还是忍不住地在颤抖,好像真的感冒了一样。我已经把所有的衣服都套在身上,却还是抵挡不住地瑟瑟发抖。我明白这股寒气是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任何从外部而来的温暖都不可能化开我内心的冰冷。那是当一个弱小的人面对社会如洪水猛兽般扑面而来的极度的阴暗和极度的恶毒时,由无力抵抗到彻底放弃抵抗而产生的绝望感、厌恶感与负罪感交织起来的一张大网,这张网将我紧紧束缚、窒息,直到死亡。那种被水淹至没底的无力感使我心中悲怆到极致。许多无辜送命的冤魂在我身边围绕着,他们的眼神充满愤慨,却又带来一种无力感。在黑暗中,马丁出现了,他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你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