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种天生的嫌恶,但面上却依旧是十里春风。
刘通咬了咬牙,站起身长揖而下:“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能够允我。”
律王目中光彩明灭,盯了他半晌,缓缓道:“既是不情之请,不说也罢!”
刘通陡然僵在当场。
律王心中冷笑。
这等人,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那个女子,怎么处置都行,可无论如何,她也是容家的媳妇儿,连刘通等辈也敢肖想,简直不知死活!
***
次间里的大钟“咕咕”地响了十下。
月已上中天,槛窗前的银白只余下小小一片。
枯坐了太久,凌妆有些浑浑噩噩,正想召唤宫人准备就寝,龛上的烛焰跳动几下,一个影子覆盖了她全身。
凌妆猛地旋身站起,腿脚发麻,玉手在蒲团上撑了一下,才没有倒到地上去。
站在小佛堂中间的人乌眉飞扬,熟悉又陌生,令她的心瞬间跌倒谷底。
一袭修身的群青色绣白色雷云纹长袍,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眉眼就越发的如描如画,乍一眼,很像容汐玦,这倒叫凌妆更加相信容汐玦乃先帝之子,只是他们五官虽然神似,气质却完全不同。
此刻的律王,看起来像只妖魅,带着满满的邪气。
朱邪塞音已经亲自带人出海搜寻,夜间的禁卫首领是图利乌斯,他这样只身前来,侍卫们却完全没有发现,这让凌妆充满了不安。
以其鬼魅的身法揣度,自己任何一天睡觉的时候,都有可能被割下脑袋,还拿什么跟他抗衡?
尽管心里惊惧,她却是一步未退,仰起头来,平静地道:“王爷深夜入宫,所为何来?”
律王并不急着回答,反而淡淡一笑,从头到脚地仔细打量她。
小佛堂内没有座椅,位置也狭小,两人的对峙气氛就变得很奇妙。
律王明显应该是强大的那一方,但凌妆的神情十分淡然,甚至淡到漠视的程度,对他的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