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来的士兵,几年来基本受他节制,关键时候是听皇帝的还是听他刘通的,竟还是个未知之数。
眼前人桀骜地带着威胁要打萧瑾,凌妆才猛然惊觉到这个问题。
但人不可貌相,刘通虽狂,未必就是坏人。萧瑾皮相好,也未必就不会混淆视听。
军中都知道当初萧瑾是自己慕名前去投奔皇太孙的,自称女真萧家人,可似乎从没听说过他的族人亲戚来投奔,直至封侯拜爵,他也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那刘通可是拖家带口,甚至带着漠南漠北百万军民投诚的。
一时间,凌妆只觉扑朔迷离,竟完全看不清孰真孰假。
这就是高位者的悲哀。
也许你周围的人个个都在演戏,也许有真有假。分辨起来,当真要花一番力气了。
她那里沉吟未决,萧瑾已一咬牙道:“不就是二十杖么,若能让燕国公解气。臣愿意领受。”
说完径自走到春凳上趴下,朝一旁的太监大声吼:“还站着干什么?打,比打燕国公时更卖力地打!”
凌妆轻轻一点头。
行刑太监取杖上去,噼里啪啦一顿打,转眼已经二十之数。
皇后面前,燕国公又恨意难平地盯着。太监们自然不敢藏力气,果真比打刘通的时候卖力了很多。
廷杖由栗木制成,击人的一端槌状包铁皮,铁皮上带倒勾,一棒打下去,行刑人顺势一扯,尖利的倒勾就能把受刑人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如果行刑人手下不留情,不用说七八十下,就是二三十下,也能打得你血肉模糊,咽气绝命。
当然,寻常的廷杖都要扒掉裤子,皇后面前,正好免了,隔着衣物,倒勾起到的作用就少了许多,饶是这样,萧瑾的匹股上也是殷红一片,一时不能动弹。
刘通哈哈干笑一声,道:“萧侯爷当真是皮娇肉嫩,禁不得打。”
萧瑾抬头看他一眼,默默翻身下来,整理好衣袍立在一边。
刘通神色更加倨傲,“既然皇后娘娘不待见臣,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