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浦透出一口气,向太子拱手道:“臣幸不辱命。”
“有劳朱局郎。”凌妆轻声道谢,气息虽弱,却已是清明。
朱浦赶紧匍匐在地:“微臣不敢。”
宫娥们另铺好个舒适的羊羔毯铺子,想上来腾太子妃过去。
容汐玦俯身一抱,就将凌妆移至那边榻上,品笛瞧着姑娘缩在洁白的毯子里头,面上有了几分活气,摸了摸心口,才发觉额头似撞过石头。钝痛一片,也顾不得痛,赶紧将全是血的铺盖卷了抱出去。
恰好闻琴和姚玉莲煎好药捧进来,见主子醒了,也是十分欢喜,姚玉莲禀道:“殿下,这是太子妃娘娘亲自吩咐熬的药。”
嵇仪嫔和万才人欲待上前将凌妆扶起,容汐玦亲自接过药碗,用银匙搅了搅,温度适宜。想是侍女们已在冷水里过了,伸手挡开两位遗妃说:“都散了罢。”
一手搂着凌妆半拥在怀里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端着药碗凑到她唇边,柔声道:“来。把药喝了。”
诸人立在一边,到此有些多余,纷纷道声:“太子妃保重玉体。”渐次退出了帐篷。
帐内只剩下了二人,容汐玦抱着她娇软无力的身子,心中有千言万语,却都哽在喉头吐不出来。只将药碗凑在她樱唇边。
凌妆稍稍别开头,眼泪在眶子里打转,瞬间就落了下来。
在人前在坚强,可面对他,她总是暴露出软弱的一面,内心的绞痛和愧疚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都是我的错。”容汐玦的语调低沉而缓慢,虽然极力平稳着气息,但里头透出深深的自责,“我答应过你不再离开,一别扭,却还是没有当面说一声就到军营里来了。”
“要怪……只能怪我罢。不该将阮岳之事瞒着殿下,让你在京都勋贵中丢脸。”
“丢脸?”容汐玦乌眉白脸,幽蓝的眸子中似要滴出水来,细细地打量她的脸色,最终叹了口气,“我从没有这么想。”
“即使殿下不怪我瞒着阮岳的事,我却……弄丢了我们的孩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