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事,若见有失当之时,应该力解,这才合乎后妃之德。”
“妾身省得。”凌妆起身回话,心想皇贵太妃明着让自己规劝太子。暗里不就是指责太子做得不妥当么?这却是要表明立场的,便是皇贵太妃高上两辈,也不能示弱,当下又道:
“殿下说武将们虽然鲁莽,但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却是不容置疑。”
康慈皇贵太妃一滞,当即笑道:“哀家不是指摘他们的忠心。”
凌妆淡然以对,宫廷里弱肉强食,皇家的身份,最是虚幻的东西,今儿赐封了。就是最高贵的人,明日废去,那便是阶下囚,她既已生了劝太子夺位的心思,也就不再伏低做小了。
皇后几个本就是来寻太子说好话安抚的,怎么好得罪东宫的第一红人?小夏后见她神色并不甚恭敬,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听说皇儿设了军知院,陛下常在宫中称好。满朝这不正之风,不狠狠刹一刹哪里得了,军知院必能令政治清明,官员廉洁。”
这真叫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凌妆心里感叹,什么时候见皇后如此低声下气呢?面上只温婉地点头。
邢国太夫人在旁听着,不停地拈着手上佛珠,这时流露出不忍之色,“听说今日死了好些个人,老身想在城外开善寺为亡魂们做几场法事。超度亡灵,以消冤孽之气。”
凌妆点头道:“老夫人慈悲。”
小夏后朝宫女们挥了挥手,一排宫女捧了各色匣子上来。
凌妆心想,又来赐物这套,却也俗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太子当真要取而代之,何用你赐。
“詹士凌左丞无辜受罪,这些都是我命人从库房中寻出的好药,赐与他疗伤。”
凌妆也不推辞,谢恩令人收好。
邢国太夫人一张团团的脸却还是愁云惨雾,见小夏后姿态放得如此之低,未免心疼“女儿”。太子入京之后,对她尤其尊重,从来只执家礼,此时便觉也应该敲打敲打这个良娣,免得越发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听说太子日前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