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心里盘算着:尚书左右仆射,乃神机营射杀,不干太子的事。死的官员和太学生,大半也是神机营造成,这下倒好,东宫之前杀的几个算不得什么了,尽可都按在神机营头上。
容汐玦静静俯视着跪了满地的文臣,微微摇头,懒得与他们周旋,径自转身回东宫。
上官攸越俎代庖,大声宣布:“今日之事,军知院会彻查到底。揪出神机营谋刺东宫和煽动太学生来闹事的幕后指使者,必不轻饶!”
跪着的大臣门心里都是明镜一般,神机营是多么紧要的所在?谁能指示?想必东宫也定然清楚。
恐怕大殷以后的局势会更加扑朔迷离,不久后变天也绝不稀奇。
上官攸原本正在头疼东宫杀了太学生,不好向世人交代,这时一清点,神机营一通扫射,竟误杀了二三十个太学生,伤了的就更多了,兀自躺在地上惨叫。倒有了计较。一边命人抬伤者入内治疗,一边令人押解涌在前头见到东宫杀人的一干监生,尽皆送往内诏狱。不将他们好好教唆一番,他可不准备放人。
诸臣俱是凛然。军知院成立的时候就已昭告天下设内外诏狱,内狱关谋逆重犯,外狱押贪墨官员,这三愚先生,竟是要把这么多太学生都判为逆党不成?
后头的太学生不知前面的为何被抓,只听仪鸾卫大声喊着:“神机营谋刺太子。当先哄闹的国子监监生是否沆瀣一气作为掩护,要待军知院调查清楚,其他人等,想来应是受了蒙蔽,这就散了吧。”
容汐玦进了重明门,即搜寻凌妆身影。
见她立于城墙之下,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心头一暖,向她伸出手。
凌妆疾步走了过来,依偎在他身旁。
“害怕么?”容汐玦低声询问,目中满是关切。
凌妆摇摇头,面色如常:“有你在,什么也不怕!”
他忽地唇角一勾,顿时畅快起来。想起方才出手杀第一个人之时,她冲上来说的话,又露出责备神色。他是男人,根本不会要自己的女人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