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武振听了,顿时嚎啕大哭。
申琥猛磕头大喊:“良娣救命。良娣救命!”
容汐玦勉强接受凌妆这个处置方法,轻轻向外挥手。
几名锦衣广宁卫不知从何处一跃而下,架了申家父子三人拖出大殿。
申武振的哭嚎声由近及远,声声摧人心肝,殿上一时静得一根针跌落在地也能听见。
永绍帝正待说点什么,只见太子竖起三根指头道:“请父皇三日内给我答复!”
他连头也未回,永绍帝气得要吐血,却不敢不答,寒声应道:“朕金口玉言。”
容汐玦说一声:“回宫。”大踏步就向显阳殿外而去。
凌妆向帝后拜了一拜,只得快步追在后头。
众武将这才纷纷拱手退出。
凌妆迈出大殿。抬眼只见得几名内侍押解着流水正走至显阳殿前的汉白玉台阶下。
见了他们,流水连忙跪在地上请安。
太子看也不看,只管往宫门外走,凌妆叹了口气,匆匆道:“这是我父义子,我的义兄,还不放他回去!”
容汐玦正巧经过流水身旁,听到这话脚步一滞,侧目打量了流水一眼。
流水忙朝他磕头。
容汐玦见他五官周正,身材不似普通南人羸弱。倒还高大威武,气宇轩扬,心头莫名不喜,又不便在人前与凌妆计较。一言不发地走了。
流水望了眼姑娘,默默低头恭送。
凌妆也不知道能和他说点什么,摇了摇头,追在太子身后。
流水低着头,心里一阵黯然。
宫里来提人,义父塞了大把的银子套出话来。才知道杭州申家的畜生竟诬告他与姑娘有染。他向主父、主母磕头道别,做好准备,以死明志也要保姑娘清白。眼下看到姑娘发话,自然知道已然无事,替她高兴的同时,却又有些茫然。
姑娘就像天上的明月,而自己就如井底的泥垢,不成想有一日会有人将他们扯在一块。
但不知多久之前,他就喜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