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及凌家主仆跪了一地,朱邪塞音等见主子好端端地,大喜过望,凌妆也是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明显的表情。
还未等动问,朱邪塞音已指着倒在地上的一条狗道:“标下已查出毒物就在马奶酒中,据审问连张氏及厨下人等,当时靠近厨房墙外的樱花巷中有人大声叫卖,连张氏以为殿下自西域来,必喜饮此酒,命厨房小厮顾茗去买,围墙有花窗,顾茗乃递钱沽酒。广宁卫四下去寻,暂时还未找到卖酒人的踪迹。”
凌妆为避嫌,并不插嘴。
只听容汐玦道:“既有备而来,必不会在街头等着你们抓,先回宫吧。”
朱邪塞音问:“敢问连张氏等如何处置?”
“处置什么?”容汐玦即命都平身,“此事莫要声张。”
朱邪塞音有所不服,在护卫皇太子安全问题上他向来主张从严从苛,便是认为下毒不关张氏的事,也是她疏忽所致,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反对主子的决定,只盯了张氏一眼,吞声扈从。
张氏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本想邀功,这一趟却差点酿成弥天大祸,懊悔就不用说了,委屈也是不少,等拜别皇太子车驾,见凌妆也不曾安慰一句,禁不住泪水涟涟。
凌东城也不客气,犹带怒气道:“你还觉得委屈了?方才呵斥东宫传膳官的势头呢?若非上天保佑,咱们一家子人头就要落地!”
连呈显也黑脸道:“少淌眼抹泪的!姐夫说的没错。”
张氏哭得更凶,连氏忙上去安慰,凌东城看得心烦,拂袖而去。
车驾到得东宫,已然入夜,重明门上即有内官迎上来磕头道:“陛下与皇后听闻太子遇刺,在涵章殿候了有些时候了。”
容汐玦扶着凌妆的肩,瞧见是帝宫总管潘正纯,嗯了一声,侧头对从人道:“是谁多嘴?”
贺拔硅是头儿,只得应道:“老奴等见殿下危急,急宣太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