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地方?”
容毓祁也是火爆脾气。重重放下手中杯子,待要发作,终究顾虑太子不再吭声。
却不料隐形人般的朱邪塞音突然冒出来,抓住容毓祁手腕。用生硬的官话道:“太子面前,切记轻拿轻放。”
容毓祁痛得连连回夺。一时已禁不住龇牙咧嘴。
朱邪塞音的手却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直至容汐玦轻咳一声,他才撒手退回阴影之中。
容毓祁在凌妆面前丢了脸,不由面红耳赤,当即又觉后怕。想皇太子手握重兵,根本比不得先头那些整日里嘻嘻哈哈的皇子,惹恼了他。兴许律王根本保不下来,渐渐地。他开始如坐针毡。
其实他倒也多虑了,容汐玦并非滥杀之人,都说干一行厌一行,战场上杀得多了,甚至有厌倦之意,如此良辰美景,身旁坐着如花美眷,心头只有似水柔情,看谁都颇为顺眼。
上官攸再次发挥打圆场的本事,几句话一起头,又将众人吸引到了过年玩耍的事体上,便是刘通等辈,见时辰渐至中宵,也纷纷抓起酒壶带上杯子串位敬酒去了。
律王见太子军操练严谨,放松下来又不拘礼数,略为疑惑,抬眼许多士兵搬上烟花爆竹,知道他们不会听自己的,要庆守岁,忙着告辞。
容汐玦自然不留,命车敬之、上官攸等人代送。
容毓祁本就不想来,恹恹看了眼凌妆,只见她光致致的面庞上瑞气千条,黑貂裘镶裹着朱红绣凤的大裳,四彩绶带,翠云叠嶂,袅娜的身段一起,端庄与媚态并生,恍若神仙妃子,心头又恨又爱,怕失态赶紧调开目光紧随律王而走。
唯有桃花姚九死赖着不肯离开,还大声道:“回去家里今夜并不燃烟花爆竹,冷清清有甚么意思,你们走我不走!”
律王回头撇他一眼,也自由他。
这头容汐玦携了凌妆出主帐,外头将士们又开始欢呼,有旗官小旗一挥,一排烟火冲天而起,直冲上半空,转眼灿若银河般一幕幕落下,二踢脚震天价伴随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