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送出去!”
堂上的嬷嬷便请太医出去,凌妆打眼见那年轻妇人在太夫人下首坐下,果然是靖国公夫人。
一般的国公府并不敢如此得罪太医,诸医官忌讳太子在座。忍气拱手告辞。
靖国太夫人在皇太子下首落座,大大舒了口气笑道:“这头晕症一好。竟然饿了,殿下许久不曾过来,用过饭再走罢。”
容汐玦目光湛湛,但看凌妆。
陆蒙恩拍掌道:“果然女神医。不如留在府中照看母亲。”
贺拔硅摸了把头上莫须有的汗,心道这陆蒙恩真是一如既往没眼色,好像皇太子看中的好东西他都要眼热。也亏得殿下气量大。
皇太子似乎没有听见陆蒙恩的话,淡淡道:“太夫人既大愈。我先回宫去了。”
说罢长身而起,他人本高,面沉如水时霸气侧漏,靖国太夫人表情有些僵硬,随即赔笑,“过年再聚也是一样,突贵,快去送送你家太子弟弟。”
凌妆看在眼里,默默跟随皇太子出了靖国公府,重新登上金辂。
皇太子只呼靖国太夫人官称,似乎并不亲热,这倒与她之前的想象不一样,凌妆猜测一回,也就丢到了脑后,想开口提自家的事,见他好像神游物外,识趣地低头缄默。
车辚辚马萧萧,行了一小段路,容汐玦似从往事中惊醒,问道:“说吧,要什么赏赐?”
凌妆盈盈一躬,提醒道:“殿下忘记了?民女只是将功抵罪。”
盈盈笑语,袖拢暗香,容汐玦盯着她开阖的嫣红唇瓣,喉头突然有些发紧。
凌妆怕到了东宫就没有机会再接近他,赶紧离开坠座跪下:“还求殿下能降恩旨放我一家,民女结草衔环,铭感五内。”
“结草衔环?”容汐玦温声道,“用不着如此严重。”
凌妆抬头看他,一双冰蓝的眸子妖异如海,魅惑非常,却看不清里头的波澜到底是什么。
他的温柔比起常人自然尤其难能可贵,不知是因着他身份的尊贵还是绝世的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