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军师”的事情,这会若是不能小心应对,出了什么差池,给经略使丢人是小,或是害了经略使,那可就真是遗患无穷了。
就这样两人一个刻意,一个小心的寒喧之中,便进入电梯,然后径直去了二楼,在二楼的大会客厅内,两人方人坐定,便有人奉上茶去。
能当上袁世凯的机要局长,现在又当了经略公署的秘书长,张一麟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他本就是极为精明的人,同徐树铮的瞬间接触,立刻猜度到“此次光临,居心不良”。在面对徐树铮时,尽管暗生警惕,但心里却是坦然,瘦削的脸膛上,陪着微笑,语言也特别流利。
“又公,经略使正和几位美国工程师谈着工厂之事,马上就过来!经略使让我转达他的欠意,还望又公见谅,您是知道的,那些个洋人啊”
“不忙,洋人难招呼,更何况是有学问的洋人,这连云港能有今日,一来与是经略使过人之才,二来就是经略使过人之量,全中国都知道,经略使是擅收洋人为已用,能为已用,得先收其心,自然是正事要紧”
徐树铮摇头应道,虽看似话说的很在礼,可那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话,还是能让人感觉到语非心想的意思来。
“匆匆来访,已属不恭。怎敢过于打扰经略使,说来与兄京中一别年余,现在能与兄叙叙旧,不是更好么!”
“正是,正是,能再与又公畅淡诗词,倒也是人生快事啊”
小心应对着,张一麟却不敢表现出一丝逾越,更不会生出一丝自得之感,虽说同徐树铮接触不多,但他多少也知道,眼前的这位有着“合肥魂”之称的徐次长,是那种“量小君子”,客气着总不会有什么差错。
“绂公过奖了”
果然张一麟的刻意恭维倒是让徐树铮唇角闪过一些笑意,对方的刻意徐树铮不是没听出来,不过他人就喜欢这一口。
之所以李子诚没有马上出来见徐树铮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来的太过匆忙,自己还没打定好主意,所以才让张一麟先去见上一见,探探他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