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三斗严肃起来颇有些主子范儿,西边数第二个仆人听声扭过头的一刻,他冷漠不可一视的表情猝然转变成暖色调,语气中夹带些惊喜。
仆人直愣愣的盯着陶三斗,脑袋向前微倾,忍不住高声急语。
“兄长,兄长,真的是你吗,你让阿忌寻的好苦。”
阿忌急促的言语落地,便顾不得其它仆人的感受,栽愣着身子直扑向陶三斗的肩膀,阿忌兴奋过了头,泪水如涓涓轻流,夺出眼眶,润了肥硕的衣衫也湿了肩头的糙手。
陶三斗擦亮了双眼,用力抓住阿忌的双肩。
“阿忌贤弟,这不是做梦吧,你不是在娄县侍候老爷吗,为何会现身京城,为何投了周鹤天那厮。”
陶三斗口无遮拦,当着所有人的面扁斥着散骑常侍周鹤天,阿忌哽咽几声,尽量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将要开口应答,却被元孝打断。
“陶兄,快些扶俊源回房,他头上的伤口也急于包扎,看得出,你与这位兄弟乃是故交,等安置了俊源,你们再行叙旧也不迟。”
“哎呀!俊源还晕着,瞧我这记性,阿忌,你且随我来,其他仆人散了吧,等晚些时候再交待你们各自分工。”
随着陶三斗的一声令下,其他四个仆人成双结对的慢步散去,他们的嘴里不停的叨叨着。
“这个张伍忌,来了没有几天,便攀上了高枝贵叶,那迂塞不堪的样子,想必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闲言碎语隐隐约约传到阿忌的耳朵里,阿忌拽了拽陶三斗的胳膊,拉低了声音说道。
“兄长,你看,愚弟每日忍受着这些下人的窝囊气,今日见了兄长,愚弟也该翻身了。”
“哈哈……阿忌,你我分开不到一年,你居然丝毫没有改变,眼下,人命关天,若这赵府的主人无恙,你我兄弟二人再聊它几个昼夜也无妨。”
陶三斗抑制着与故友重逢的欣喜之情,与其他人七手八脚的将俊源抬进卧室的床铺上面,元孝乃习武之人,随身常备止血药,俊源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