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随官走,侍候哪位老爷,脾气秉性自然受到哪位老爷的熏染,王通宝卑鄙,慕容贞更下流。对人情冷暖还未参透的陶三斗,今日里,却被这一个豆子粒儿大的无名小官深入骨髓的上了一课。
他的话一出口,王通宝便连连品茶,连连交口称赞。
“知我者莫慕容是也呀,想那魏元孝在公堂之上纵身逃脱,他岂能善罢甘休,对师父的死活断不能坐视不理,趁他还未来得及成大势,我们必须先行下手,除以后患。本县听闻那向景的女儿向晴玥在永平私自开设了一家习武的馆驿,为避免其聚众兴势,慕容主簿,你即刻传我命令,将那武馆团团包围,不得放过一人,并纵火焚馆,一不做二不休,看他魏元孝与向晴玥势单力薄,如何与我堂堂永平知县对抗。”
慕容贞听言,急施以贱笑,并竖起一根大拇指。
“老爷,您这步棋走的高明,小人这便着人去办。”
王通宝区区七品县令,却在永平掌握着百姓的生杀大权,之所以如此暴戾恣睢、目无王法,他全然仰仗于当初卖予他官爵的刘宋朝廷东海王刘祎。刘祎身为皇室血统,在朝廷内呼风唤雨,广结朋党,对地方百姓苛政残暴、对地方贪官恶霸放任无度,并私下里兴起一股卖官鬻爵之风,狂敛钱财、中饱私囊。凡是与他有过交易的地方官员,自然在地方为官时变得肆意妄为、生杀在握,王通宝便倚靠着背后的这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为所欲为泄私愤,枉杀无辜行不仁。
而此时,有惊无险逃过一劫的魏元孝,快马加鞭向丛林深处的茅屋疾驰而去,当头迎着烈烈疾风,他头脑突然清醒异常,一边扬鞭摧马,一边心中自言。
“我与那王通宝素无怨仇,却也对我妄下狠手,看来他也不会放过晴玥师妹与嫂嫂母子二人,不好,我必须带着她们离开茅屋,令寻安身之处。”
元孝想着想着,紧皱眉头,急踹马儿,加速前行。
对向景与陶三斗的处境一无所知的冬灵和晴玥,则在茅屋内坐立不安,焦急等待着他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