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三斗闻声旋即停住脚步,冬灵也撩开车帘疑惑的探出头来。
两个人心神不宁彼此对视着目光,陶三斗心里嘀嘀咕咕。“已经远离娄县,莫非沈天修探明我与冬灵去处,追踪至此,这下恐怕大祸临头了,一没小弟,二没后台,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刚刚拜过堂的老婆被畜生掠走。”
他愣愣的乱想一阵,将手里的马鞭攥的咯咯作响,冷眉怒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张糙木斑驳的桌台前,一身粗衫褶裤、长袜草履、头戴毛毡斗笠的年轻人正嚼着茶水里搀带的碎沫,善意的注视着陶三斗。
陶三斗与眼前这个怪异打扮的人素昧平生,见桌台前只有孤身一人,他便握紧马鞭,手牵马车试探着近前。
“这位兄台,方才,是你在唤我?”
年轻人不慌不躁,将斗笠摘下搁置于茶桌之上,继而做了一个相邀的手势,示意陶三斗同坐。冬灵即知出了娄县,已无所庇佑,提防的心提到嗓子眼儿,她忙拉住陶三斗的衫子袖口。
“阿斗,你且谨慎行事,此人来意不明。”
年轻人听到冬灵对陶三斗的叮嘱,忽而敞然开怀。
“哈哈……想必这位便是兄嫂,嫂嫂请勿惊,弟乃都城建康人士,姓魏,名元孝,陶兄与嫂嫂可识得此物。”魏元孝边应声边从宽衫袖口夹层掏出一个枣木腰牌,现于二人面前。
陶三斗定睛看去,忙摸向自己的衣衫里怀,将与之无异的腰牌掴在掌心,急声问道。
“这位兄台,你莫非便是那日潜身于祖府之人,既然遗落腰牌,为何躲避不见,你与这竹林七贤有何渊源?”
魏元孝将腰牌压叩在茶桌上面,慢声作答。
“陶兄,此腰牌乃是我有意丢落,那日,听得你与祖知县的肺腑言辞,元孝深感与兄志同,家师乃竹林七贤之一,向秀的后人,当今世道,通达玄学者人数日渐衰减,而昏庸朝廷只顾自保自娱,全然不顾百姓疾苦。家师隐居山林日久,便亲命元孝在周边郡县寻那灵性透悟之人,然走祖府一遭,偶然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