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一个仗义扶弱、铤而行险,老爷身边的仆人都如此孺子可教,哪还有责怪的道理。冬灵,天色不早了,你先回房好生照看孩子,夜风微凉,勿染风寒,我与阿斗有话要讲。”
祖冲之出人意料的宽解,暖了陶三斗和冬灵的心,却让阿忌如临冰冻、大失所望,表情木然的低下了头。听从了老爷的吩咐,冬灵起身,满心愉悦的离开了陶三斗的房间,而此时已经敞腿坐在床榻上的陶三斗,听老爷一言,精神抖擞、神情自若。
“老爷,经过这几天的静养,阿斗的身子骨已经康复的十之八九了,明日便可跟随左右,侍候您。”
祖冲之将方才冬灵坐过的木椅挪到了陶三斗的床榻前,闻声急忙抬起一只手,五根手指朝上,落在陶三斗面前。
“阿斗,棍棒所致的筋骨伤不经长时间的调养,怎么能全愈,现在我身边有阿忌照应,你无须逞强好胜,只管安心养伤。”
陶三斗对祖冲之过往的狐疑、猜测,随着慰心的几句暖语已经一扫而光。这一次棍棒门事件,祖冲之的悯爱仁心深深触动了陶三斗,对待仆人惯用谦和一词此时远远逊色,准确说来,关怀备至才恰当贴切。
带着一脸敬意注视着眼前的祖冲之,陶三斗发觉主仆间的距离感已然不复存在。他心有一事不解,前些日惧于启齿,当下,难得与祖冲之面对面谈话,便干咳两声,斗胆相问。
“老爷,阿斗有一事不明,您身为娄县县令,为何对一方恶霸束手无策,任由他胡作非为。”
此话出口,在地上呆站了半天的阿忌倏的一下摒住了呼吸,心中窃窃而语。“完了,这下完了,这个陶三斗又犯了疯颠的病,竟然如此大胆的敢质问老爷,哼!看来,你的小命儿难过子时。”
被一个仆人质问,在祖冲之出任县令以来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不过,他倒是被陶三斗的勇气所折服,加之这几日陶三斗言行举止发生的改变,也慢慢对这个有想法、有情有义的下等仆人另眼相看。
祖冲之迟疑片刻,接着一声极其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