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对数学也颇为感兴趣,那日后,为父便将这个记录整理的任务交予你。”
陶三斗对祖暅的不屑一顾未予理会,推了一把旁边傻站着的阿忌。
“呆子,发什么愣,快找算筹去!”
白天发生的一切,令陶三斗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信息量急剧增加。夜晚不期而至,他跟随阿忌来到眼下的住处。
一米宽、长度却只有一米五六的杨木床,被虫子蛀蚀过的凉席打着斜散铺在床上,床尾的一双被子,久不过水,汗渍、油渍痕迹清晰而见,他掩鼻慢步近前,扑通坐在床上,松动的床板与床板间顷刻便碰撞出年久的积尘,呛的陶三斗连声打了几个喷嚏。
喷嚏的响声惊扰了隔床的阿忌。“阿斗,你这个呆奴,小心吵醒正在歇息的老爷和少爷,你不会捏着鼻子吗?”
陶三斗极不耐烦的瞄了阿忌一眼。“你,闭嘴,哪来这么多废话,睡你的!”欺软怕硬的阿忌亲身印证了陶三斗在树上与树下前后发生的改变,侧身捏着被角,不再言语。
陶三斗再次亲身丈量了床的长度,郁闷一涌而上。“这是人睡觉的地方吗,我净身高也得有一米七五,还差二十来公分呢,难道让我坐着睡。公元464年,祖冲之身为娄县县令,怎么说话前后不搭调,白天还一口一个谦和,怎么连仆人睡觉的地方都腾不出一张大床来,憋屈,就算我花一二百块买的冒牌床垫子也比这舒服多了。”
他越想,气越不顺,接着又故意打了几个喷嚏,顺手拾起床上的一件夹袄走出陋室。
室外空气清新、星月朗照。
他索性踱步至密密麻麻的算筹一侧,看着地上用数不清的小棍子摆出的大圆和内接多边形,若有所思。
“牛人呐,难道这便是史书上记载的计算圆周率的割圆术,想不到在这个科技手段如此低劣的年代,勤奋好学的祖冲之居然凭借着一根一根的木棍子,出人意料精算出圆周率小数点七位的数值,我陶三斗终于有幸见证了这个奇迹,看来这个一县之长意在学术科研,对此时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