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茶室里分宾主坐下。张行和江春柔坐上首,老韩坐下首奉茶。
老韩说,“这季节不巧,去年得来的庐山云雾茶早两个月就没有余货了。这时节,我这里只有凡品的太平猴魁招待两位小友了。如有慢待,还请见谅。”
张行说:“老韩,多有叨扰,你还这么客气,我下次都不敢来了。”
这喝茶的功夫确实繁复,一般人经不住,也没那悠闲心思。
张行和江春柔看着老韩在那里一烫、二置、三温、四冲、五泡,忙中有序,不亦乐乎。
老韩说,“我以茶行道,请两位小友先品”。
张行和江春柔合掌谢过,接过茶杯,咂咂有味。
老韩起身,“两位小友慢品,老朽告辞。”一低头,他掀开门帘出去了。
张行喝了一口茶,“老韩的一手泡茶功夫,临海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好茶!好茶!”
江春柔神不守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来给你续茶。”张行端起茶壶,给她的茶杯里续了七分满,轻声低说:“我怎么感觉今天,时时处处都透露着一股怪异。”
江春柔微露一丝苦笑,“是吧,我也觉得。”
张行忍不住了,轻轻地问:“春柔,你和老韩有什么渊源?你们以前见过么?”
江春柔抿了一口茶,“何止是见过呢!”
“我是否有幸倾听?”
“前尘往事,说来也无妨。”
张行端直身子,竖耳倾听,“春柔,你自便。”
“老韩有一独子,名叫韩天佑,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老韩和我说过,他有一个独子,二十几岁的时候死于车祸。”
“老韩真是厚道之人。”
“这话从何说起?”
“天佑不是因车祸而死,而是因我而死。”
张行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春柔,这事怎么能乱认?”
江春柔料想张行就是这个反应,轻轻地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