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傅清月前世的手段,都到如今地步了,自然要以雷霆之势清理朝堂内外,迅速让自个选定的人入局。可贺晟睿虽有魄力,却并不敢轻易如此。毕竟,杨家经营那么多年,宫内宫外乃至地方大吏与之交好的人不在少数,若要彻底连根拔除,只怕还要好生谋划。
野心勃勃的杨泽成,如今可是敢动宫妃了呢。若是没有依仗,他如何敢如何能?
不过如今,她并不担心这些,左右这些事儿都有那个面冷心凉的男人拿主意。她只负责享受就好。
将至八月底,满池的荷花还粉艳盛放着,就是那成片的荷叶也算是联成小碧天,给夏末最后一点暑气凭添了一些清爽。池水荡漾,竹篙被傅清月随手丢到水中,任由小舟顺水顺风的随意摇摆,偶尔撞在荷叶上,荡起一圈圈涟漪,倒也很是好玩。
傅清月并未在意漂浮在水面上,已经被打湿了的绣裙衣角。只偶尔兴起了伸手撩两下池水。神色间,全然是漫不经心的闲适。
其实她并不爱花,更别说有什么闲情雅致歌咏荷莲了。顶多是,觉得这番玩闹很稀奇罢了。
碧叶粉白之间,傅清月随意的弹着荷叶花朵,碰上喜欢的,还会顺势折下一两枝丢在小舟中。许是觉得累了,她才停下小舟。到后来,干脆撕了两指宽的荷叶,无所用心的吹起了小调。说是小调,不过是若有若无或清越或嘶哑的曲子,也听不出个美不美来。
却说刚刚转身取了伞的谨玉,这会儿可是在岸边上着急的直跺脚。怎么自家娘娘如今,是越来越不知道疼惜自个了?往日里那份重规矩的样子,如今哪里还见得到半分?刚刚,她只是怕自家娘娘被晒着了去寻了纸伞,谁知一会儿功夫就把人给丢了。
偏生的,现在她是追也追不上。
谨玉瞪了一眼身后跟着伺候的几个宫人,原想责备几句,可一念起这些人都是皇上亲自选进行宫的,她就歇了训斥的心思。御前伺候的宫婢,纵然犯了错,也轮不到她这凤栖宫的掌宫大宫女教训。
叹口气,她只能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