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生存,恐怕得说策略,就象两个人打架一样,如果实力相差悬殊,就不能硬来,得讲究策略。好了好了,哪有人一边喝着西北风,一边玩什么深沉的?还是轻松一点吧,你倒是想想,他们凭啥说咱俩般配了,我实在想不明白……”
“姑姑,你是不是在强作欢颜,故作轻松?凭我对你的了解,你好象不应该是这样快活……”
他愈是耿耿于怀,李石媚心里愈是害怕。“乖乖,你挑剔起你姑姑来了。傻瓜蛋,整个一个傻瓜蛋。我想让你开心,你却偏偏找你姑姑的难过。是不是看我太好说话了,从来不打你不骂你……”
“不,姑姑,假如你不是我的姑姑,我长大了一定娶你……”
“你?!”李石媚一惊,旋即把语气放到更轻松的份上。
“……又胡说了不是?老是拿你姑姑穷开心。一个既漂亮又潇洒的小伙子,找个老太婆能干什么?当妈妈吧?已经有个疼你爱你的好妈妈在家里。还是继续当姑姑?那不是成心在兜圈子玩吗?”
李卓然不再声响,李石媚也觉得没趣。刚才的那番话如沉重的碌碡一般碾过她的心田,压得她气都快喘不过来。李石媚熟悉这种感觉,久违了,还是在那遥远的电影场外,头次听到那首奥地利民歌的时候。其后的路途,她愈发小心起来。原先搭在他肩上的胳膊不知不觉给抽了回来。本来各人一只手撑着大衣。一会儿不由自主扯紧了,两个人都松手,一会儿耷拉了,两个人都在使劲。原来那只勾肩搭背的手在起到一个协调作用,现在怎么也同步不起来,不时互相磕磕碰碰,有一两次还差点一起摔倒。就象一对男女中学生单独相处一般,突然意识到彼此之间的性别差异,忽然就隔阂起来,如同陌路人一般故意回避。而这种隔阂往往是一种暧mei的假象,隐藏着更加渴盼的心灵之犀。她不由暗暗检讨起来,想着刚才的玩笑是不是过于轻薄,一不小心,踩响了地雷。
“姑姑,我知道你对我好,可希望你不要老是把我当什么也不懂的孩子,我已经十六周岁了。一点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