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正没事，等一会也不要紧……”
“大哥，你放心，我不会在这里找皮绊，兔子都不吃窝边草，除非我不想跟大哥一起吃饭了……”
“得罪了肉旦孙，不等于给人家找麻烦吗？你又不是不晓得，他们这店不比国营的那号，自负盈亏，挣不到工资钱，就得散伙……”
“真是没想到，大哥你对生意这一套也精明着呐。对了，大哥，关于出穴的事情，你给个准信吧。大哥，你干脆坐帐……”
“说得轻巧，本恳呢？”
“我看他们也不会扎多大的本恳，不就是凑个几条辫子，我估估他们的长短也不够见方。到上海贩些服装回来，凭着胆子喊，一件衣服，能翻几个跟头。北门的铲刀头，出道比你还早吧？他都下海了。据说现在水海着呐，马哈马哈……”
“我晓得，他老婆原来是服装厂的，一直长病假泡着，可人家懂行……”
“不懂不急，也可以找郎中。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全世界的郎中，就他老婆一个？本恳实在不足，弟兄们可以抱腰。捻右，就算大家白相一场，左派，开销不就自家来了？实在不行，大家可以分头背娘舅。现在，私人能落一点积蓄的肉旦孙不会太多，一般人家都是他妈的念水孙。退赔，落实政策的倒确实有几只，但是，落在咱们地面上的这种点子也不多。就是个把，要他们出血，宁可被你放了，也不会服擒……”
说时，李石媚已经来到桌边。土鳖一见，立刻来了精神。“好亮的盘子，啥时候陪我大哥白相白相？”
李石媚不理他，自顾自拿了个菜单等着记录。土鳖换了个位子，能够看见石媚撇向一边的脸。一脸怪笑，放低了声音说话。“上个礼拜哪天下午，你一个人去了市公安局？”
“……”李石媚一惊，愣愣地望住他。
“还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很高级的地方……”
李石媚傻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土鳖嘿嘿一笑，转回身体不再看她。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着阿三诉说。“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