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一块鸡肋,嚼之无味,弃之可惜,一点不听,有时真叫人感到寂寞,听了吧,云笼雾罩一点也不知道她在说谁。幸亏了那台收音机,还带了一付非常可爱的小耳机,轻轻一插,真是自得其乐。
过去的事情,在百无聊赖的时候还会泛上心头。随着心情的好转,不再那么伤心欲绝。有的时候,仿佛不象自己的亲身经历,在回忆一段听过的故事,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她不禁怀疑自己的脑子,检讨自己的道德观念。越到后来,越是感觉淡漠,那种麻木不仁的感觉,连自己也感到害怕。父亲的那番话,总在起作用,左思右想,觉得大人不无道理。
那种回避,无疑是有目的。依照她的分析,还是不想自曝家丑。从这个目的延伸,心里忽然生了几分企望出来。假如把这段痛苦的经历永埋心底,那效果说不定就会跟没有发生的一样。久违了的自信心,立刻回填到空荡的胸腔里面。那天晚上的事情,从跟李卓然他们接触的过程回忆起来看,似乎谁没有察觉出来,他也应该毫不例外。如此说来,天知,地知,可能只有自己知道了。至于家里,想必最多只是一种猜想与推测而已。那帮畜牲不必替他们过多顾虑,不想寻死的话,他们一般也不会胡说八道,岂有不打自招之理。
从这个意义上讲,自己的贞洁应该还是完好如初。有了这样的前提,自己与李卓然的关系完全可能正常发展。一时间,她脑子里生出很多计划,总而言之,她又找到了理由,说服自己,开始憧憬起自己的幸福未来。有了这份心思,她就特别挂念起对方来。不知他到底录取在那一所学校,现在出发了没有?假如出发的话,他想找她了没有?他会不会去找自己告别?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忽然,从这些疑问中理出一个伤心的念头。自己生病住院,他总该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吧?怎么不见他来探望?即使他自己不方便,哪怕叫廉忠和来一趟也是在情在理啊?他为什么不来探望自己,莫非他已经猜出了一些什么?这种丑事,一般的男人避之惟恐不及。莫非他也是不屑于再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