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尴尬,为了小心说话她们总是战战兢兢。除了当心小心之类,贫乏得跟呀呀学语的孩童一般。悲哀之余,又觉得可笑。也许那番经历,自己在她们眼里已经成了可敬可畏的人物。说一点也不清楚,肯定是在自欺欺人。她们讳莫如深,反倒叫自己内心有点空慌。要在平素,自己一丁一点的形迹,只要落在姐姐们的眼里,不把舌头嚼碎肯定誓不罢休。现在天大的把柄明明摆在那里,竟然置若罔闻。若非严词责令在先,她们才不会如此规矩。
父亲到医院探望过她两回,也没多说什么。一次单独相处,直视着他,希望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他却视而不见。一个劲儿说人家去上海整容的事情,都是一些毫不相干的闲闻逸趣。
“爸爸,医生没说我到底是啥病?”自己终于忍不住了,挑了一个容易惹火的话题单刀直入。
“……什么?喔,这倒要问你呢,医生说你是过度疲劳,虚脱。另外引起了心脏方面的一些毛病,不过,都能治好……”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医生叫你不要胡来,年轻轻的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到我们这点年龄就会有你的好看……”
父亲很快转了一个话题,说是华家阿姨过一段时间要到上海看儿子,假如她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跟去散散心,顺便到上海大医院里再去检查一下心脏,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毛病。漫不经心地应着,知道父亲有意在跟自己捉迷藏。说实话,她的内心期盼有个贴心的人来跟自己揭开这层隔膜,但是真的要想揭开,自己倒先害怕起来。
“……要说心脏的毛病,以前好象也没见你发过。有的人一世有毛病在身,要么自己不知道,或者自己知道了不想说,也就捱过来了,就算一个秘密吧,什么秘密也就最后带到棺材里去了……”
过后,她琢磨父亲的这番话,觉得意味深长,再回想一下当时的神情,更觉得耐人寻味。那个情势,父亲自然知道自己的心思,王顾左右而言它,父亲自有父亲的打算。心照不宣,父亲不过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