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恍如一只随时准备扑上来噬人的母老虎,愤怒之余,竟是几分鄙夷,几分不屑,几分睥睨。那神情简直就象是在痛骂她的情敌,她深知我不愿成为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没有文化,不等于不会洞悉别人的心思。她知道我的弱点所在,她的目光象利剑一样把我定定地扎在地下。
不寒而栗,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窟窿。不错,起码还有四五年时间,我们才能真正在一起,至少等他大学毕业,我们才能结婚,假如我也在明年考取大学的话,时间则会更长一点。不行,他的手已经在解我的裤带了,不行,实在不行……
我猛然坐了起来,扯过被子裹紧身体。他又愣了,血红的眼睛象是不认识地盯着我。我的心又软了,重新趴到他的怀里,拉过他的手,放进我怀里。
“对不起,卓然,古人说: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真不是扫你的兴,也不想耍弄你。卓然,我们彼此相爱,已经不用多说,只是这一份,让我为你好好守着吧。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只属于你一个人。等到我们最美好的那一天,我会把最完整的我献给你……”
老天爷作证,那种情形之下,我居然还能说出如此冷静的话来,而且,完全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只见他僵硬了片刻,看得出他是在竭力控制自己。最后他深深地点着头,一只手把我拥得更紧了,另一只手轻轻地抚mo着我发胀的胸脯,触电一样的感受,一下一下,我的心在随之收缩,到了后来,渴望他的动作更加剧烈一点,那样会令人窒息,在频频的喘息黑呻吟中,再次把我的身心推向云雾缭绕的天穹。我想抓住那种感觉,让它在再现之前久久滞留。
那感觉较之自我疏解,简直不能同日而语。他可能把我的反应当作了不快,意欲停手,我抓紧了他的手,把它送回了渴望它的地方。假如他想再次深入的话,我可能是一点抵挡也不会有,我的身体无时不刻不在声嘶力竭地呼唤。一边是竭力的克制,一边是难遏的渴望,我在无法容身的罅缝里挣扎,神经都快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