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同情之余,廉忠和居然更加瞧不起她。一个天生的尤物,任何男人见了都不会不动心。也是本地区的不少男人,尤其跟廉忠和一样的半大小子嘴上常挂的猥亵对象,破鞋的名声,更让人无所顾忌。不过,据廉忠和的了解,都只是嘴巴上的作孽而已,如刚才一样铁板凿凿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返城,正是眼下街谈巷议中的一个非常热点。听说上海都有好多的人上街游行了,因跟自己的切身利益相去甚远,廉忠和也只是听听而已,最多鹦鹉学舌似的说上几句不关痛痒的话。唯一的兴趣,就是那些女知青如何卖身求返。更关心的是其中的细节,色彩越浓重,越吸引人。管它凭空臆造,还是胡乱杜撰。
廉忠和始终认为,跟他年纪相仿的人,应该大差不差,都为那该死的chun梦所困扰,绵绵不断,见不得人。白日里能够少受一点困扰,已经十分侥幸。在廉忠和的梦想里,倒希望这个漂亮的女人是一个最大的大破鞋,名副其实,谁见谁鄙,人见人弃。破扫帚配配豁畚箕,只有这样才对双方都很公平。至于其他的女人,除了同学加邻居查晓卉,廉忠和连想都懒得去想,纯粹的无用功,徒劳无益。咫尺天涯的查晓卉,则是廉忠和的终极标准,要能得到查晓卉,让他真的去死都愿意。冰清玉洁,天生丽质。谁都知道这一点也不现实,纵然他拼着死上一百回,查晓卉能不能正眼看他一眼,都是问题。李石媚不同,标准的废物利用,名声越丑,越没人要,单论外貌长相,跟查晓卉应该说相差无几,反正廉忠和再也没见过比她们更加漂亮的女人。电影里的除外,那更是天上的画饼,无法充饥。只要能够达到愿望,这点牺牲,廉忠和想他应该能够忍受。
他们统统消失之后,廉忠和高悬着的心才慢慢落了下来。天色渐渐明朗,而且亮得很快。空旷的河堤上,视野越来越开阔,除了这排工棚可以略微遮挡些许,要是人家围着工棚稍微转一下,廉忠和根本无处藏身。一波未平,再起一波,让姓查的知道正是自己偷窥,其后果,恐怕比杀了他家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