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心中忧思百转,作为一个阴葵派杰出的弟子,她下意识的把师傅的遗命接过来了,可到手的却是一个热山芋。屈服吗?那是害死师傅的仇人,何况他的女儿还抢走了自己的挚爱,顺从吗?又怎对得起师傅?多想找个肩膀依靠,师傅还不知道我也爱上了一个男人,他是那么的出色,举后投足都透着一股潇洒自若的神态。我追杀他的时候,都从未见过他半分拙劣。我常常在想,那个时候如果我追到他,或许还可以狠下心杀了他,可是慢慢的,我知道,我再也杀不了他了。可他现在成了石之轩的女婿,多么滑稽的事情,难道我和他再一次见面就是他的后娘了吗?
婠婠喃喃道:“蝉鬓隔花阴,香肌压翠衾,风前一笑掷千金。记得那时明月底,刚半线,露丹襟。银钥杳沉沉,朱楼阻信音,流莺啼破绿窗深。清泪未弹红泪滴,流不了,到如今。”
何去何从?
洛阳这些天来风声四起,谣言满天飞,唐军剑拔弩张,戒备森严,自己很多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据说少帅军要来攻城了,领头的叫李一郎,这个人难道真是那个粗鲁的汉子吗?当年的一面之缘,他曾戏言:打下洛阳,希望自己等他,那汉子粗鲁的行为给自己一种暂时的意乱情迷,过后就如风中的云、雨中的烟,慢慢消逝于心湖底,也许自己的“回眸浅笑戏佳客,柔情绰态媚于言”竟没有迷惑他,才引起了自己的一丝涟漪,过后自然心静了。
既识英雄于乱世,也许他能帮助我吧,可他还能记住我吗?
如果有人知道了婠婠的想法,肯定大吃一惊,这还是那个白衣如雪、裙底赤足、衣裾当风、谈笑间杀人与无形的婠婠吗?这简直是个多愁善感的闺阁小姐。
也许责任和压力真能改变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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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妃瑄说道:“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蔚迟敬德冷笑道:“欺我大唐无人吗?”
李世民说道:“我很担心,自从庞玉走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