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明镜高悬之下坐着一个相貌威严、束发金冠、看上去很是年轻,目光中透射出睿智和杀气的青年人,这目光让韩翃感觉自己顿时被剥了一个精光,在此人面洽无所遁形一般。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只有当今摄政王,但他就是摄政王吗?怎会如此年轻?
杜甫见韩翃发愣,担心他因为失礼而在赵子良面前留下不礼貌的第一印象,有心提醒他一下,“韩翃,还不快见过二位考官?”
韩翃回过神来,瞬间惊出一声冷汗,心中不由暗骂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失神,这可是要命的当口啊!他急忙下拜行礼道:“学生韩翃拜见摄政王!”
赵子良没问韩翃怎么会认识他,这是一个弱智的问题,他抬手道:“韩先生,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呃······”韩翃又愣住了。
赵子良提醒道:“用最简短的话描述你的姓名、年龄、来自何处,你的家庭情况、社会关系和过往经历等等!”
这就是所谓的面试?韩翃又差点愣住了,他急忙收敛心神,经过一番措辞后说道:“学生姓韩名翃、字君平!南阳人士,家中有一妻,子女一双,老母在堂,兄弟三人,排行第二。学生在天宝十三年曾进士及第,及第后回乡省亲,却爆发了安史之乱,后被淄州节度使侯希逸辟为掌书记,后随侯大人入朝来到长安,一直在侯大人任从事,前两年侯大人病逝,学生就闲居在长安,一直未再入仕”。
赵子良把韩翃的档案翻看了一遍,韩翃的自我介绍与档案中的记述大致相同,而且他发现档案中有一首词颇有些熟悉,不由自主的念出来:“‘章台柳,颜色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梁国公,本王不懂诗词,但感觉这首词作得不错,你是行家,能不能给本王解说一下这首词的意思?”
“大王既然有兴趣,老臣就解说一二!”李岘笑了笑,开始解说:“这首词描述一对互相爱慕的男女分别多年之后,男子仍然对女子有着深深的爱意,他既担心她的生死安危,又担心她红颜凋零不堪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