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扭头看向草原远方的尽头,叹道:“王将军是一个忠于大唐、忠于朝廷、忠于皇帝的一代名将、伟大的军人,他这样的人却被自己最信赖、作为依靠和忠诚的对象误解、忌惮和迫害!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王灿神色黯然,他想了想,说道:“我想王忠嗣将军一定很失望、很痛苦吧!”
“远远不止!”赵子良摇了摇头,说道:“他被自己效忠的对象误解、忌惮和迫害,这让他信仰的精神世界崩塌了,就算他只是被贬为汉阳太守,但我相信他的心已经死了,一个心已经死的人,他还能够活多久呢?王将军这些年来未尝一败,试问这天下又有谁能打败他呢?他是被自己打败了!”
“哎——”王灿也叹了一口气。
赵子良说道:“过一段时间守捉府会派官员回内地招募兵勇和乡民,回去后我书信一封,你拿书信交给负责此事的官员,让他回去的时候顺便去一趟汉阳见见王将军,捎上我的问候,并把书信当面交给他!”
王灿答应道:“诺!”
回内地招募兵勇和乡民的官员在见到王忠嗣后呈上赵子良的书信,并转述了当日赵子良评价王忠嗣的话,王忠嗣听了大为感动,对身边之人说着这天下也只有赵子良懂他,是他的知己,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赵子良收拾一下心情,问道:“安西方面有什么消息传来?”
王灿道:“九月,高仙芝将军凯旋而归,在未告知节度使夫蒙将军的情况下派中使判官王廷方向朝廷告捷,夫蒙将军便认为高将军自恃军功而不把他放在眼里,因此在高将军率军返回时,夫蒙将军不但没有派人迎接慰劳,反而把高将军叫去大骂一顿,高将军只能任其大骂。高将军是高丽人,不太懂官场之道,因此忽略了夫蒙将军的感受,而夫蒙将军可能是受到了部下的挑唆才对高将军生出了嫌隙,这本来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中使边令诚一向与夫蒙将军不和,他就秘密上书将此事向皇帝禀报,说如果像高仙芝将军这样立了大功的人不但得不到提拔和奖赏,反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