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看紧一点,别让他仗着自己堂妹是贵妃就玩弄权术、祸乱朝纲,不过转念一想,这话当着杨钊的面说实在不好,而且杨钊现在才刚刚在长安站稳脚跟,实在还没有到祸乱朝纲那一步,因此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大明宫。
杨玉环刚刚走进紫宸殿的偏殿,玄宗抬头看见笑着招呼道:“玉环,你回来了?快过来看看,这个赵子良竟然给朕上书说自请削去他镇北侯的爵位,还说要乞骸骨、允许他卸甲归田,嘿,他把朕封赏的爵位当什么?想自请削去就削去?还是什么乞骸骨,他才多大年纪,就乞骸骨?这不是可笑吗?当朕好糊弄?”
杨玉环却犹如没有听见似的,默默地坐在了旁边,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心思。
玄宗说了一阵,发现杨玉环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连忙道:“玉环,你怎么啦?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朕,朕砍了他的脑袋!”
杨玉环叹道:“官位和爵位真的有那么的吸引力吗?为何官场中人为了更高的位置而不惜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呢?臣妾记得当初就连号称诗仙的李太白为了获得陛下的赏识不惜结交玉真公主,但是今日臣妾却看到一个完全相反的人。陛下,你说一个人要被逼到什么程度才想着要靠自请削去爵位、祈求告老还乡来避祸?或者说他是对某些人或者某些事失望透顶了才会这么做呢?”
“玉环你说是什么意思,朕怎么没听明白??????”玄宗皱起了眉头,突然明白了杨玉环说的是谁,问道:“你说的赵子良?”
杨玉环点了点头,“刚才在玉真观,我说过几日请他去我的太真观坐坐,他却向我辞行了。陛下,当日你已经革除了他的一切官职,以他的战功和所犯的过错来看,这种惩罚已经够重了,你已经不能再以此事追究他的过错,而今他又上书自请削去爵位,请求允许他卸甲归田,朝廷是不能再为难的,否则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哪知玄宗一拍案几,怒道:“这个赵子良,他什么意思?难道朕和朝廷就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