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来晚了,念慈是一个世交家的女儿,有些任性,以后再好好管教她。”
小念按住毛巾,自己擦揉:“没事了,已经快干了。”
怕再横生枝节,聂琛不再坚持为她擦拭,快速开车离开,顺便打电话给连弈让他派人把他停在路边的另一辆车子开走。
车内是沉沉的静谧,小念侧首静静望着窗外某一点发呆,思想神游到另一方,移动的风景都看成了万年不变。
她不说话的呆滞表情让聂琛心焦,把车停靠在路边,揉揉眉心,头一回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半晌,才问:“你去找叶为翔了?”
“恩”小念收回侧望的目光,点点头:“吴孝辰的事,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周钦应该在忙着办出国,后来人也一直在国外,而且他没什么社会经验,怎么能轻松帮吴孝辰的家人安排工作?这种事不方便告诉父母,所以很可能是请聂琛帮忙了。
“这件事...”聂琛竟一时不知该怎样解释,手撑在车窗上,抚抚额角:“那时,秦飞然和周钦通电话的时候我也在场,所以听到了一些经过,后来,周钦也让我出面帮吴孝辰的家人安排过工作。小念,吴孝辰的事,不是你的错。”
心情还是渐渐沉郁下来,这些天发生的一桩桩事件,她好像都处在核心位置。每一件不愉快的事情里,如果不是因为她,结局都或许会变成另外一番景象...她好像就是那块坏了一锅好肉的烂肉……
如果不是她,吴孝辰或许不会从楼顶跳下去;如果不是她,聂琛和周钦的关系也不会变僵;如果不是她,徐婧珊也不会那样失常的发脾气...
情绪陷入诡辩的负面泥沼中,小念低着头,想如鸵鸟一般所有烦恼都埋进沙子里,恶风却呼啸而过,吹散积沙,露出新鲜疮痍的表面。
泪腺突然变得敏感,一个闪念的想法就能触及脆弱的神经,心里像被浇了酸汁,被腌渍了无数遍,只需一呼一吸,酸楚就能钻进鼻腔、眼睛里。
小念双手交握,拇指在食指上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