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了,音讯全无,她一直在到处找这人。”向垣不回避白文元的目光,“她见着那人,觉得像,心没在我这边,我就正巧碰上了,觉得可以抓点小尾巴玩一玩。”
“结果玩出来大事了?”
向垣笑一声,手捂住唇,半晌才道,“她那个初恋,可以查出来身份的,是个片儿警。”
冬天的风从长街呜呜吹过,两人的大衣衣角晃动。
白文元手半晌没动,烟上的白灰起了半截,风吹,灰散。
“我觉得这事儿不对,不管老齐是有心还是无心,要继续弄这个大案子争功劳,方向也不该在我们这些有档可查的普通人身上,除非,我们这边有他想要的东西在。或者,是有什么人,在借他的手确认那个人的身份。是卧底,死无葬身之地,不是,那就是未来毒头子的接班人。”向垣把烟头丢在地上,踩一脚,“我对那人没多少深仇大恨,你们干的是大事,我这人算不上好人,但也能辨利弊。由着老齐翻下去,如果卧底身份被坐实了,人死了,于我没有任何损失反而有好处;不是卧底,那不是把到手的线索给断了?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年才有合适的时机顺藤摸瓜,哥,你看,这事怎么整?”
白文元也伸手掐了烟头,伸手拍了拍向垣的肩膀,“你——”
向垣笑一下,“哥,看来,你们队伍的纯洁性,很难保持嘛——老齐一个干事的,能翻出这样大的浪头来?”
白文元默默不语,向垣耸肩,“我无法想象一个男人,离开自己的父母,抛弃自己的爱人,背弃自己的价值观,为了所谓更崇高的理想去走那么危险的路——如果成为斗争的牺牲品,就太可怜了。我——可怜他。”
“你小子——”白文元骂了一句,“你的意思我懂,不过,你也别白着急想太多了,是不是,还两说。”
“哥,我懂,你也懂。”向垣耸肩,“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后的结果出来了,你能,通知我一下吗?”
白文元又拍了两下向垣的肩膀,转身欲走。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