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还不大,少年儿郎,是不是也像现在的她这样,孤零零坐在空无一人的走道上,黯然神伤,也无法奢求安慰。
手机静悄悄的,她发过去的消息,贺维庭没有回复。
最坏的消息她没有跟乔凤颜明说,其实久病成医,她觉得母亲其实很清楚自己的病体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乔凤颜不是这样,她的挑剔到了最后这个阶段是变本加厉的。除夕夜的饭菜,她一点不肯将就马虎,秋姐送来的菜和汤她嫌不够丰盛,还是乔叶临时到酒楼去订了菜装的漂漂亮亮送过来她才肯吃。
念眉也来了,但只匆匆吃了两口就要走,晚上还要赶到江边船舫上演一场。除夕能做演出的人少,所以价钱特别高,正是求之不得的。
念眉走后,乔凤颜难得对乔叶和颜悦色了几分,拉住她的手,“碗啊盘的先放着,晚点再收,我有事跟你商量。”
“嗯,什么事?”乔叶在她跟前坐下,这才发现原来盼得太久,当这种难得的和蔼体贴到来的的时候,连受宠若惊的感觉都没有了。
“昨天来的那个美国专家是不是诊金很高?还有这家医院,我问过护士小姐,原来就是你回国后供职的那一家;安排我入院的那位容医生还是你的蓝颜知己,难怪这么照顾我,看看这病房,苏城最好的高干病房也不及这里。”
乔叶蹙起眉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笑着摇了摇头,“女人和男人,不就是那么回事么,能有什么特别?叶子啊,其实你比妈妈有手段,我在机场看到那个贺维庭跟你一同出现的时候才肯承认这个事实。被你骗过利用过的男人,到头来还是服服帖帖跟在你身边,作你裙下之臣,没有几个女人能做到,这就是你的本事。再加上还有容医生……”
“别说了!”乔叶的手在身侧握紧,几乎要推开椅子站起来,“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乔凤颜依旧从容地笑着,“好好好,我不说,你先别跟我急。其实你知道的,你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