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
“就前面那间病房,37号床。”容昭放慢了脚步,抬手指着前方给她看,“有点麻烦的病人,需要你多费心关照一下。”
他说的那么诚恳,连眼里的光都是恳切的,当然还糅杂了少许复杂的情绪,有焦急,有同情,也许还有一点他也不明其意的疑惑。
乔叶笑起来,“还有师兄你搞不定的病人啊,我以为这世上没人敢不服心直口快、医术超群的容医生呢!”
容昭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懂……总之你应该有办法,就交给你了。”
乔叶没再说什么,但脚步奇异的沉重起来。病房的那扇门就是近在咫尺,她却觉得好像已经没有力气走过去。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样。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眼角的那条疤,很深很丑的印记,从眉骨蜿蜒下来,像弯弯扭扭的蜈蚣,所有初见的人都会有些惋惜地问这疤痕怎么来的,好端端的就让一个女孩子白玉有瑕。
她都说是不小心撞伤的,缝了四针,也不是很疼。
她说了谎,其实当时是血流如注,疼得她死去活来的。只不过时间过得太久,伤口早已痊愈,疼痛的感觉也就淡了,忘了。
这时候指尖触及,竟然又感觉到久违的痛,是那种一跳一跳的抽痛,仿佛血脉里有只小魔鬼在作怪,随时会有血浆喷薄而出。
据说乔治索罗斯背上有一股神奇的筋络,当面对特别好的投资机会时,这股筋络会猛地一跳,他就知道,他的运气来了。
乔叶自认没有金融大鳄那神一般的敏锐和运气,她20多年生命中唯一的一趟投机,已让她一败涂地。
现在她面临的怎知不是人生中另一场劫数?
她的手已经握在病房房门的把手上,容昭拦了她一下,才没有马上推门进去。
病房内外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面的人不知外面的纠结,外面的人也不懂里面的无助。
有玻璃杯摔到地上破碎的声音,然后是一个清朗漠然的男声,“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