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句什么生来蓬间雀,没等她回答,师父便说了一遍:“生来蓬间雀,无鲲鹏之志,甘囿于田垄,避于嚣世,反得幸也
。当年为你们占得卦象,到现在一一灵验了,你的师兄们都像我,一生放不下的东西太多,反而都不如你看得通透。也幸而有你在,巽方总不会太无所顾忌地去做事,老头子我也算是安心了。”
品味着师父没头没尾地这番话,商慈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这时师兄走进来,接过她手里的药碗,看着她,轻声道:“你先走罢,我来喂药。”
商慈再次看了眼师父,眼皮微耷,但眼眸带光,面容平静不似有异,便道:“那好,我先走了,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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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一辆破旧的马车前,父母女三人泪眼婆娑地相拥着。
周芷清分别拉着他二人的手,低头哽咽着:“爹,娘,你们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听说辽河县靠近东胡,天气寒冷,女儿给你们备了许多御寒的衣物,你们到了那边,要是缺短了什么,记得写信告诉我……”
周芷清说得后面嗓音越颤抖,她也知道自己说这些话都是无用而不切实际的,从那苦寒之地到京城,想通上一封书信来回也要一年的光景,遇上什么事传到她这里来,黄花菜都凉了。
这也是她临盆之日在即,仍执拗要去送爹娘的缘故,因为这一次见面,或许就是这辈子她见她爹娘的最后一面了。
周老爷和徐氏都比商慈初次见到他们时,苍老了许多,鬓角冒出了根根白发,周老爷轻拍着女儿的手背,叹气道:“爹这一辈子福都享过了,老来受些罪也没啥大不了,丫头放心,爹娘的身体还硬朗着,”看着女儿高耸的前腰,没忍住用衣袖拭了拭眼角,“爹唯一觉得遗憾的是,没能等得及抱一抱外孙儿……”
徐氏轻掐了周老爷一下,横眉小声道:“还说这些做什么,还嫌咱家女儿不够难过?”
周芷清和丫鬟禄儿在一旁看到这场景,除了难过就是唏嘘。周芷清出来送行只带了禄儿一个丫鬟,商慈心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