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自己胸口处亮闪闪的刀尖,叹了口气,伸出两指夹住刀片从她手中抽过弯刀丢在地上,“这种利器还是少用,笨手笨脚地,再伤着自己。”
“我需要个解释。”商慈表情格外严肃,也没计较他话里形容自己的用词。
身后的昏暗中冒出一道稍显低沉的声音:“婉姐姐,你们先行离开,我来收拾残局,方才的动静不小,万一再惊动了客栈老板,少不了又费一番功夫周旋。”
商慈一想也是,曼陀罗香的药效不知能撑多久,隔壁那两个苗疆男子若醒了过来,届时想走就更难了。
流光的面容隐在烛火与黑暗的交界处,像罩了层浸油的薄纸,朦朦胧胧,只能瞧见大概的身形轮廓,巽方只觉得他有几分眼熟,还未来得及深想,就被商慈拉着,匆匆离开了客栈。
*
星河凌阔,暮云四合。一轮皎月之下,两道披着月华白霜的身影乘着骏马疾驰。
马背之上,商慈窝在师兄怀里,迎面刮来的冷风携着饱含霜露的湿潮气,卯足了劲儿往衣襟里钻,这让她忍不住又往后缩了缩。身后人好似发觉到她的小动作,微微收紧了环抱着她的双臂。
方才是她口不择言,冷静过后想想,凭她多年对师兄的了解,对美色的免疫力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当初在大泽山隐居的日子,有多少村花和风流寡妇投怀送抱,当然,她也必须承认蓝蝶比起那些村花寡妇要有魅力的多,但要说大到让师兄失魂落魄地丢下她,甚至不惜演出一场中情蛊的戏,她是不信的。
商慈用眼尾瞄了眼身后那人的神情,与方才那副春-色撩人的相比,此刻倒是一本正经,不知是被风吹得,还是和她在一起的缘故。
她低声问:“现在是否能解释了?”
巽方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低头看她:“你先解释清楚,你送给我的那颗菩提子究竟是何物。”
商慈的眉梢动了动:“难道你没中情蛊和那菩提珠有关?”
“没错。”
他醒来之后,确实感觉到身体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