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哗然,一直从未出声的钟羿阳忽然被点名,也不见慌乱,面对着羚婆癫狂的神色,十分冷静自持:“羚婆,我敬你是个长辈,这几日大的家同住一个院落,我也没和你有过什么过节,你这番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是要陷我于不义吗?”
羚婆尖叫一声,眼神恶毒,左手向钟羿阳所在的地方凭空抓去,而紧贴在尸体脑门上的右掌似乎限制着她的行动,她半跪着,左手五指像鬼爪似地倒勾着:“呸!我的后颈还有你扎的针眼,从背后偷袭算什么正人君子,你这个卑鄙阴毒的小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从商慈的角度,可以明显看到钟羿阳肩膀微微颤动了下,不过瞬息,他便镇定下来,面容和嗓音依旧平静得很:“什么针眼,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听不懂。”
羚婆闻言更加狂乱了,浑身颤抖着,嘴脸变得狰狞而扭曲,但似乎又被什么力量抑制住,面色在狰狞和隐忍间快速切换着,半响,她的喉咙里又传出那股呼噜声,面容渐渐平静下来,身体像脱力了一般,两条胳膊连同肩膀面条似地垂着,右手也从朱煜的脑袋上移开。
看着羚婆疲惫至极的面容,商慈感觉她仿佛瞬间苍老了些许。
巽方也不再避讳,上前直接握住尸身的肩膀,将朱煜翻过身来,点点红疙瘩之间有一寸完好的肌肤,依稀可见那并列排开的三颗针眼。
原来,那三颗针眼才是真正致朱煜于死地的关键!
众人还在这场鬼魂附身羚婆指认凶手的大戏中未缓过神来,整个屋子只余羚婆快要将肺咳出来的剧烈咳嗽声。
钟羿阳自若地走到众人中间,冷冰冰地扫视一圈,负手冷笑:“葛三爷和李道长一直站在庭院里,我若进出朱兄的屋子,不可能不被发现,且如果朱兄并非中毒身亡,而是死于针下,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商慈总觉得遗漏了什么重点,垂头苦思未果,抬头的瞬间,却和钟羿阳正好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忽然福至心灵,一个猜想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