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榜文也都派快马日夜兼程送往各州郡,此次广选国师前所未有,皇上想必也为涝灾一事操碎了心罢……”
商慈在听到旁人提及师父的名讳之时,愣了愣,随即陷入沉思。
这招选国师办得这般声势浩大,可谓是天下尽知了,她被换到姜婉身上已有十个多月,却迟迟不见师兄来寻她。师兄不知道她现在的样貌,不知晓她的身份,光凭她天天蹲在东街口摆摊,蹲个三年五载,也未必能从来往的人流中找到师兄的身影。
她不能总是这么坐以待毙,她得做点什么,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商慈思索再三,最终下定决心走上前,众目睽睽之下,利落地揭掉了皇榜。
“啪嗒——”流光嘴里含着的烧饼掉了。
就在商慈揭下皇榜的同时,木雕一般站在公告栏旁的官兵动了,依旧是那副面瘫的神情,走到商慈面前道:“七日后,持此榜文,至景华山庄参加选比,”顿了顿,打量了头戴幕篱的她几眼,“另请姑娘告知住处,届时自有人去接姑娘。”
商慈听明白了他这后一句隐含的深意,她已揭下皇榜,若到时反悔不去,妥妥是要治罪的。
“我住在福临客栈。”商慈将皇榜卷起收进怀中,浅笑着答道。
与此同时,一路尾随商慈回京的暗卫回到了六王爷府。
暗卫躬身禀报:“属下照王爷的吩咐,在她走后,挖开羽箭所插方位,正是那位先生所埋铜钱的方位。”
这精确度……未免太骇人听闻了,萧怀锦从贵妃榻上直坐起身,嗓音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谨慎地又问了一遍:“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那箭头正好卡在铜钱的方孔之中,分毫不差。”
他调-教出的暗卫是最出色的,全夏国别无二家,最擅长跟踪和探听情报,不然巽方到了京城也不会第一时间找上他。
早在巽方答应为他堪龙脉时,他就在他身旁安插了暗卫,他在京城的这些日子,吃喝住行全都被他盯在眼里,自然也瞧见了他在地